抱着抱着就这样睡去了.有时候我在想,如果当时就这么亲他的话会怎么样,可是还对于自己的答案总不敢作出回答.这种问题的答案总不能太乐观,不然一切玩完了过后会额外沮丧.可是这只是大人的想法而已,完全无法用于小孩子的逻辑.

后来他变得有些沮丧,再度抱起hyde哥哥的模型,又对他的模型作出少女般的亲亲.对于高野魔星他仍然会扑向他,可是看到我回来,除了勉强一笑什么也没说就躲进房间里去了.高野对于这件事情觉得很奇怪:tetchan始终没有陷害我,但是他也是没有对高野倾诉什么,这样比起平时爱作弄人的tetchan还让人觉得陌生,恐怖.

就在那时候,某个人进入了我和tetchan之间的世界,简直是火上加油--那个人就是hyde哥哥.

这个人的一出现,就等于再刺激我的神经.tetchan竟二话不说地扑向他,把以前赐给我的拥抱全移寄在他身上.高野看到hyde也一副心里放下了块石头一样地神情,可是那块石头却沉在我心底,久久浮不上来,直到太迟了过后.

于是我开始和hyde竞争了起来.我身体比他的壮,而且,他比tetchan还矮,这方面我都有自信.不过就是莫名的缘分让我失落,巧合总是让人无法抗拒.由于我那个老板从外国回来本地,我个人约了他带他去旅行,于是两个星期恐怕没有机会在家里和hyde竞争.不过还好,老板似乎旅行到一半又有事情去香港,所以我回家的时候是一周内.那时候高野大概是再做工吧;老板虽然听过高野的名字却从来不闻不问,所以高野应该不会受到牵累.我呢,就只能做代罪羔羊啦.

回到家的时候大概是傍晚时分吧.平时tetchan应该会一个人在家里,所以应该会因为寂寞而扑向我来.可是我关上门,喊"我回来了"过后,却不见人影,去他房间看一看后也发现原来没有人.大概和hyde出去了吧.我又不想一个人在家里,所以自己跑去吃拉面,没想到在拉面摊看到他和hyde两个人像情侣一样,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来.

tetchan看到我竟然高兴地大叫:"sa哥哥!"然后就看到hyde那轻蔑的眼神投向我.

"死小鬼,你竟然在这里!"我的嘴巴啊,你可别害我啊."日本很多地方好吃的东西,干吗特地带他吃拉面,有点对不起人家吧."

"会吗?我觉得这里的拉面是最好吃的."他嘿嘿地傻笑起来.

我没有领悟到其中的意味,单纯地想,他大概是没有吃过别的地方的吧.小孩子的心思是如此地细呢."tetchan很像只知道这里的拉面吧?"

"...或许吧!"他直视着我.

"总不能叫我吃快熟面吧!"hyde自顾自地说起来,"你来得正好,我们正想叫多一碗但是不知道吃的完吗,你可以帮忙吃."

"你看我我像垃圾桶啊."

"垃圾桶不重要,反正垃圾袋是黑色的."他说道.

tetchan可爱地笑了.这个时候我后悔自己常穿黑色.

"不用了,半碗面我还是有钱付."于是我叫了排骨面来吃.他们俩也叫了一碗,我看他们吃都觉得恐怖.平时tetchan吃就有点恐怖了,可是两个人一起联手的时候更加恐怖,大大的盘子叠得高高的,比他们还高.

"啊啊,好饱~"吃完后tetchan幸福地伸个懒腰,还拍拍扁得可怕的肚子.

"你啊,吃这么多就不怕肥,真不是人."我插了一句.

"谁说的,hyde哥哥吃得还多呢."说完,tetchan望向hyde笑了.

相对的hyde似乎是看着tetchan可爱的模样而觉得幸福."啊?我?没有啊,今天的胃口不是很好,日本料理的分量没有美国的大,你看都是汤."

"真搞不懂,吃这么多还这么矮,真是浪费营养."虽然说我对身高不是很自信,却还是比这小子略胜一筹.

"哦,能吃是福!"可恶的hyde竟然把手臂伸到tetchan的肩膀,而tetchan也竟然一幅满足的样子紧紧地靠进hyde的怀里.看他那么嚣张的样子我简直恨不得K他一顿,只怕人家说我欺负个子小.

吃完后hyde现金支付,而我很不客气地不和他抢.我决定对谁都可以慷慨,就是对这个小子要吝啬,这就当着无谓的挣扎吧.

回忆中,tetchan曾经说的"hyde哥哥知道我要什么..."

不看见本人就不会知道为何tetchan这么说.hyde就是那副孩子气的样子,也和明日香一样有种野种的气质.而我,却是大人...

***

在那个小子出现过后,市场上刚好也出现了趴地熊的产品.这个时候我又被乱取笑一番,于是我在0214的日子买了一只1米长的趴地熊玩具当礼物.tetchan当三位哥哥的面亲了一下,高兴地望向我,这时候我发现hyde的目光简直是怒火中烧.

高野似乎也注意到了;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说:"你们两个,怎么合不来的样子呢?其实hyde的人满好的,tetchan也乱开心一把,这样不好吗?"

我却不是那种只要他开心就好的人.我就这样回答:"那个小子简直是要和tetchan比可爱."

"是吗.我看他满疼他的样子."

就是这样才让我火大.三个人去远征的时候hyde搂着tetchan的腰,还要tetchan穿平底鞋,自己却穿上了高跟鞋,所以两人差不多一样高.我胡思乱想hyde和tetchan做69的姿势应该会比较方便,因为身高的相似,于是这样吃醋了好几天.后来觉得自己这样跟他们在一起去吃醋很傻,我决定回到女朋友那里,她却十分不悦:你情人节也没找我,这是什么意思嘛.在我的身下她又妥协地原谅我了.

有时候我回家的时候,会偷偷进入tetchan的房间偷看他的睡姿.他的睡姿很可爱,蜷曲在一团,像小猫似的.这次我从女朋友家回来,深夜时分再度进去,竟然看到一闪肌肤,听到"哇"的一声,然后被子一翻,就什么也看不到了.

"你不要以为小孩子就没有隐私权..."

后来的hyde,在客厅和我攀谈.

"你呢,你简直是恋童,恶心死了,难怪上天要报复让你长得这么矮."

他哼了一声."你永远不可能赢我的,我可以向你保证.我对tetchan的温柔,没有人能这样对待他.除了他想要的人,绝对没有想要得到他的人能够得到他,而我正好是他想要的人."

"妈的,真嚣张,亏我还让你这样的小流氓住我家."

他邪恶地笑了:"我可以搬走,也可以将tetchan带走."

"..."

"不过这样折磨你比较好玩."

"..."

他看我愣着了,又说:"我喜欢tetchan,这之间没有第三者的余地,何况是你...?呵呵呵..."

最后,hyde到底还是错了.能得到tetchan的人只有他想要得到的人,这是我所了解的,而且,我也开始领悟到,他所说的"hyde哥哥知道我想要什么"了.因为我和高野不一样,我没有那么单纯,我是有点变态的大人.所以,我有可能是tetchan曾经想得到的人.

说他恋童,我看我恐怕也是一样恶心了.

他说他可以带tetchan走,可是,我不想tetchan走.为了高野,也为了我.我实在无法想象没有阳光的日子是怎么样的.

于是看着那个邪恶的小子和tetchan卿卿我我的样子,我只能哑子吃黄连,就算哽咽也要硬吞下去,只能照常玩股票,搞金融,和女朋友做爱,期待回家的tetchan的笑容.时间上,我再也无法和hyde比了,而物质上,我也无法给tetchan太大的满足,虽然有时候我看到他欺负"saku熊"的时候,会觉得,或许我这个哥哥在他心里才是重要的.不过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,他依然抱着hyde的玩具,也抱着hyde睡觉.虽然我尽量在门关着的时候不要闯进去,有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一眼.

除了那次我再也没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东西了.

可是,我发现自己有点狂想症...

24/7陪tetchan的任务,已经是hyde的了,我却感到异常疲惫.

然后老板叫我去他公司一趟,原来是要介绍他的继承人,要我好好训导他一顿.在踏入老板的办公室后,我愣着了.

老板的儿子--竟然是hyde!

大人的约束(ST/HT)(六)

hidoko Matsumoto

05 Jan 2002 2:43AM

 

"不会吧,老爸,你竟然要我顺从这个人?!"这是hyde的回应.

"你们认识?"老板很惊讶地回答.

我并不想解释我们俩的关系.那时候我似乎感到一切破灭了."啊,我们通过一个小孩子认识,那小孩子是我的房户..."

"房户?"

"是的,"我谦虚地回答.

"那小孩子..."

"他的哥哥是我信任的部下,所以我就把房子租给他们了."这一半是事实,hyde肯定没办法反驳.

"是么..."反映在老板的黑眼睛的灯光额外的冷.他转身叫hyde出去,等完全安静的时候,他邀我坐下来,问:"那小孩子是不是叫小川哲也的?"

我有些惊讶他会认识小川哲也,不过仔细想想,如果Camui Gackt是hyde的老豆,那么一定认识tetchan的老妈,或许就是这样认识的."是...是的."

"那个小孩子很危险,"老板冷静地说,"你想办法把他除掉,你随便说个价钱."

我受到了第二次的打击.要我杀死tetchan--这是不可能的事情!我迟迟没有回答,老板写了支票,上面有一百万元."这是小小的意思...事情办完后我会给你更多."

面对这样的情景我想如果告诉他我如果能从hyde抢走tetchan就没事了,而且还是我能够做得心安理得并很乐意的事情,可是我始终没有说出口.只有呆呆地点头,呆呆地离去.望着在门外的hyde,我提不起精神来.

"听你这个死熊猫的话,我不如去自杀好了."他哼了一声.

如果他去死的话,或许tetchan就不危险了.我突然这样想到.可是,我不是杀人魔...我是大人,所以才知道什么是良心,也知道如何负起自己的罪.这和我讨厌不讨厌hyde,喜欢不喜欢tetchan没太大的关系.我能够搞到经济垮,能够搞到人们家破人亡,可是直接地伤害某个人的事情我是无法做到的.

想到我几乎精神崩溃的时候,再度见到tetchan的笑容,我忍不住抱住了他,迟迟不移动,连hyde抗议的声音都模糊了.

***

杀不杀tetchan,这不是钱的问题.是我整个人事业的问题.可以说我干太多亏心事了,所以特别需要靠山,这个老板就是我的靠山.没有了靠山,我甚至可能会被陷害.这样进入监狱是迟早的事情,我无法想象自己坐牢的日子.

如果我把事情告诉hyde,或许还有希望.可是,这件事情就是因他而起的,而且他对我不信任.在股票行那里,他故意刁难我,简直累死我了.于是我把责任托给高野,这样对我对他都友好处,想办法散散心去.去女朋友的家,忘记心事,回到家看到他的时候,再度欲言又止.而他,总是那么天真!

因为hyde和高野不在的关系,tetchan整个人被我独占了.两人一起去公园.听说大阪城有个公园,有一次兴起就去了,坐了几小时的快速列车.公园附近有漂亮的灯饰,称为"光之奇迹",灯下有个小小的水池.我和他在那里望着望着,月亮在远处可以望见.灯下的他,脸显得额外苍白,简直是天使的脸孔,我看得不禁有点想哭.

听说光并不是物质,而且光的本质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,只能猜测.是能源,能源是推动物质的一种力.在光的奇迹下,我突然想和他一起离去,带他去一个远远的,不为人知的地方.可是这种想法很快就打消了,我们两个人在大阪城公园附近的高级酒店找到了二人套房.

我问他要住几夜,他笑着说:"要住一辈子!"

"真的?那你一辈子都要陪我了!"

"是sa哥哥的话,我也不介意."他高兴地说道.

最后却订了两晚.从套房可以看见整个大阪城公园的情景,晚上的星空和人世的星空,两个人哗然赞叹不已.

晚上看他睡觉的模样,我真的哭了,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奇怪的,竟然会哭.想抱他,可是,我怕自己控制不住,无法想象他和hyde在一起的情景.难道他们做爱的时候,他还能那么天真地笑着?

第二天我们打算去购物.附近有个麦当劳,我们两个人一起去那里吃东西,顺便买一些衣服等的.

"来大阪就一定要买娃娃."他这么说道,"还有弓箭啦."

"tetchan的模型太多了,弓箭会比较好吧."

"可是,娃娃真的很美噢."他说话闪闪发光的神情...

于是我们又坐列车去有卖娃娃的街,那是稍微古老的一代.我们两个在那里,他眉飞色舞地说:"很久没有买这种玩具了呢."

我看他检起那中便宜的玩具,开始领悟到他小时候的情景.

"tetchan来过大阪?"

"我呢,是在这里出生的."他自豪地说.

高野却是东京人.对我来说,这样的一切都更加珍贵了.可是,tetchan并没有要求买那些玩具,我问他他说不用.

"因为有saku熊,看起来像包一样,可以吃一辈子呢,"他嘿嘿地笑.

"你啊,就知道吃."真是败给他了.这个人,只要有吃的就能够买他的心呢.

最后没有买,几家的娃娃看起来都一样,而且我对传统娃娃都没有兴趣.于是我们在附近的购物地带逛街,顺便玩帕青哥.赢到了福袋,两个人戴上搞笑假面,闹得笑了起来,最后还是扔在酒店,跑去看"光的奇迹".

那天人潮比较多,可能是星期五的关系吧.我们两个人站在那边,竟然有个人向tetchan招手,手里还握着几张1000元的钞票.

"可爱的小姐~"

"--?"tetchan竟然愣了一下,差一点就让人家吃豆腐了.

"他是男的,你他妈变态!"我忍不住骂他一把,看见他要把手伸在tetchan背后,还差一点的自制能力就会揍人了.那肥胖的陌生人望向我,连声道歉,我就这样拉tetchan走了.

"啊啊...我像女孩子吗?"他开始着急了.

"这不是问题啊!"我几乎被他的"无辜"气死了."人家想把你当妓女了!"

"啊,sa哥哥这样在意我..."他笑了.

"...白痴."突然发现自己刚才为了掩护他的时候,手臂竟然是绕着他的肩膀的,简直和情侣一样.我又吓着了可是又不想把手移开.我们这样走着走着,路人有时候给予凶恶的目光,可是,我不在乎.我喜欢他!就算是一下子也好,情侣,应该是喜欢的才对...

"Sa哥哥..."

"嗯?"我们站在桥上,望着河流通,灯光一闪一闪,对于"光的奇迹"的华丽来说简直是绝望之深渊.

"难道...sa哥哥还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?"

"...我只希望我猜测不是错误的."说完后,我将手移开,把他拥入怀里,两个人朝着远处的河流.

一闪一闪...

河面一波一波的灯光,使影子看起来多么灰暗,虽然是春天,河却看起来多么地深,多么地冷.

我开始吻起他耳垂,从后面,他发出了可爱的呻吟,僵硬的身体软化在我怀里."tetchan用了什么香水吗..."我轻声问道.

"没有带香水来呢..."所以没有用吧.

难道这是肌肤的味道吗?这就是男生的香味...并不厌恶啊.

站在那里好久好久,忽略了路过的旁人,望着绝望的波浪.他转过身,清澈的双眼直视着我,身体贴近,似乎在对我说:"爱我."我很不客气地吻了下去,两人的身体透过毛织的衣服,融化了...

和女朋友作爱的时候,我却想着别人的笑颜.

当晚,在套房的玻璃窗户前,他双手绕着我的颈项,绝对信赖的眼神,让我着迷地想着他.一切只有他,一切--

当晚,我疯了.发疯似地爱他,吻他,轻抚他,直到他软化,直到他完完全全地接纳我.求助的,完全依赖的眼神,以及欣慰的笑容,使一切罪恶纯白色,在抱他之际,绝望和希望融为一体了.感到无止境地幸福--也无止境地悲伤.

可软也可坚,可征也可服,可缓也可激.可爱--

孩子气的大人,总被人说是疯了.

--也只有爱.而我,为他而疯狂.

--小孩子和大人,两条平行线,竟然巧合地相遇了,因为地球是圆的,而光,也是奇迹.

 

两人睡醒的时分,套房充满早晨的阳光,温暖又柔和.几乎让人相信,光是真的能导致奇迹发生的导火线.

如此爱他,迷恋他,相信他也是爱我的.如果不爱的话,就不可能流露出如此灿烂的微笑,如此信赖的表情.

早晨的阳光,透过玻璃照着熟睡的他,让人几乎觉得他是天使.因为没有hyde作中间人...可是,是大人的我,仍然会不安.回想他遇到色狼的情景,简直是无知的表情,我想如果我不在的话,他当场会被他拉走吧.作爱,根本不一定要爱.只需要那么一点点的依恋,对身体的依恋...

那么,他对hyde的感情是什么呢?如果他爱我的话,那他对hyde的感情,是什么?是依恋吗?情欲?如此纯洁的他,究竟能展现出怎么样的爱情?

面对着他无辜的睡颜,我顿时堂皇失措.我什么都不知道,都不想知道,只能确定,我爱的是他,我不但不能伤害他还会尽全力地保护他.

爱他,如此地爱他,这样地爱他,无辜的,天真的他.能够完全依赖我的他.

"sa哥哥..."揉着惺忪的双眼."哇-- 好漂亮哦,sa哥哥看起来像熊猫天使."他呵呵地笑了.

"妈的,做天使还能是熊猫?"实在好气又好笑.这个小子,就算称赞人家也不忘挖苦人.

"嘿嘿,熊猫有熊猫的天使,人当然有人的天使.我呢,是人的天使,你呢,是熊猫的天使."

"神经病,熊猫是无神论的!信的宗教顶多是睡觉!"

"..."他望着我,再说:"我呢,是浪漫主义的,所以,一定有主宰一切的神吧?"

"..."光之中的奇迹--我不得不承认,既然奇迹般的相遇,奇迹般地爱恋,就或许有神如此虚幻的东西存在."或许吧.那么我想趴地熊应该是熊猫的神了?"

"那个,包一样的,只要是喜欢吃肉包的人都会觉得他是神."他再度地笑了,是迷人的微笑.

那天,我们望着外头的风景,直到必须离开酒店为止,亲了一下他的面颜,揉着他松软的头发.可以看见公园的草原,有人在踢足球.不知道这些人的相遇,是否如此这般戏剧化?买了快速列车票,购物的时候,买了猫眯的玩具.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,也从来没有这么失落.

***

回去的时候,见到hyde的他再度依恋地望着hyde.这对我来说,简直是折磨--他,竟然如此地开心,竟然能不在乎地投入别人的怀中.难道我就如此地不重要?还是,谁的怀抱都无所谓,只要有人宠爱他就好?他的想法,我始终无法了解.难道不能全心全意地,拥有着一个人吗?

"你带他去那里了?"hyde瞪着我,霸道地问.

我以无赖的样子回答:"去玩呗."

"你不要太嚣张!不要以为有我老爸作靠山,就可以随心所欲."

"通常人没有靠山才讲这种话的吧?"

"什么靠山?"tetchan凑了进来,手里握着杯子,嘴角沾有牛奶."人家只听过富士山,没有听过靠山,难道是外国的?"

"这个,听说是在撒哈拉的."我胡扯,"hyde哥哥和sa哥哥都很想去呢."

"撒...?sahara没听说过,sakura就听说过."

"白痴,我的名字可以说是国产呢!而且我这个人就这么有魅力,不然人家会去赏花?"

hyde挤出一个卫生眼,冲着tetchan色咪咪(我认为)地笑."你啊,喝得像花猫一样,"随之亲了一下,"hyde哥哥帮你亲掉."

"嗯..."

妈的!我几乎发飙了.这个臭小鬼."该死的,你这个小子."

"嘿嘿,sa哥哥吃醋了!"他竟然乐滋滋地再度喝了一口牛奶.

"大人谈判小孩子不要吵!"轰轰轰...

于是三个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严肃地不语.高野经过的时候,说:"三个人在一起真难得,我看太阳和月亮相撞了!"

"可能会流血呢..."tetchan急忙拉着高野的衬衫,"怎么办?"

"顺其自然吧.tetchan要不要吃西瓜?"于是tetchan就和高野去厨房,高野还喊了一声:"你们两只,要吃西瓜自己来拿,不然被tetchan吃光了."

这么互相瞪也是没有办法,何况,真正的敌人不是他,是他老爸.我无法跟hyde说,因为这样他就会唆使tetchan远离我.

"tetchan--"两个人竟然在同一个时间开口了.于是又不约而同地继续:"你先说."

又瞪了一阵子,他终于开口了."tetchan不是普通的小孩子,我和他一开始就在一起了.从他出生到他成长,考上硕士学位的时候,我就一直在他的身旁."

"你却一个人去美国,让tetchan一个人孤零零的,还在母亲死的时候被姐姐们踢了出来."

"我去美国是因为我老豆不让我和他在一起."他沉默了一番,又说:"tetchan他...寂寞了?"

"你寄来这么多东西也没有用,他需要的是关怀,要人家宠他,爱他,你办到了没有?"hyde哥哥知道我想要什么--难道我就不知道了吗?我想,我有所领悟了.以他想要的方式...

于是气氛随之僵硬.

"不管你们的交情多久,我会保护tetchan的."这是我的宣言,间接说也是对他老豆的宣言.

"...我不会输给你的."

于是这个小子气冲冲地离去,我也回房,什么也别想.tetchan,他是个小孩子,我必须保护他...可是,我还是没能力做到那么慷慨,美能力把他让给能让他幸福的人.如今想想,或许tetchan是因为寂寞而已所以才把我的温柔当成爱情了,可以说是救命稻草吧?那么,危机不在的时候,像我这样的救生圈,应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一旁才对.

***

"我对sakura的期望,可以说是落空了.难道说,那个小鬼有魔法能让人人保护他?这简直是荒唐."

"或许...因为人总是需要保护的东西吧."ken冷静地回答.

"我平穷无助的时候,却没有人保护我..."Camui Gackt冰冷的双眸中,闪烁着寒光."这种软趴趴的废物,只能供人摧残."

这个时候,门磅地开了.

"死老爸!我告诉你,我不要听那个臭痞子的话,你就不能派好一点的部下给我吗!"hyde一闯入父亲的办公室后,大声地骂,直到身旁的保镖拦住他为止.

"你不要看他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,他可是满能干的."Gackt浅笑回答.

"我不管!我就不听他的话!高野那家伙的话还能听,可是老爸答应我,让我和tetchan一起的,难道不能搬出来住吗?!我受不了了!"

"恐怕你会玩过火!"Gackt的眼神,始终没有改变:"你别忘记,不管你们去哪里,俺都可以找到你们.如果你不希望tetchan受伤的话,就忍耐一下吧."

"死老爸,我要脱离父子关系!"hyde拳头耍向保镖,却又被抓住了."妈的,有种自己来和我打!我可是少林派的!"

"我这个天才竟然生出这样白痴的儿子,真服了你."

"你说什么!!~!"

"就因为有人代我打,所以我才有权利吩咐你.你要脱离父子关系也好,不过我会确保你一辈子没好日子过...说不定,会为tetchan的死而内疚呢."

"~~~!"hyde绝望地摊了下来,终于点头:"...我知道了."

***

早晨,高野和hyde已经离去.我和tetchan租了连续剧来看,两个人坐在沙发上,搂着他的肩膀,听他的呼吸声.

"tetchan,"我不自觉地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.

"嗯..."他抬起头,竟然发现他哭了.

"你怎么..."

"肥皂擦出水了..."他透过眼泪,笑了.

"白痴,肥皂剧是擦出泡泡,不是水啦."

"那,肥皂剧的明星,就是bubble star了?好可爱的名称!"

"你扯到那里去了."确实很可爱.

"...嘿嘿."

欲言又止...于是这样度过了大半天.如果是一个人看的话,会觉得在浪费时间,可是,因为他在,时间却变成珍贵的.我抱着他,看他疲倦地入睡:这小子什么时候都能睡,在哪里都能睡.安抚着睡觉的他,等他睡醒了过后,同他摸素起来,突然他问了奇怪的问题.

"...sa哥哥,你是迷恋还是爱?"

"什么这个,还有分别吗?"

他望着我,似乎很想知道答案.小孩子问问题,大概是这样的吧...无理取闹的问题,大人答不出的问题,却硬要答,不然他就会一直问.

"迷恋是全身去感受,爱是全心去爱,这很不同呢."

"那么,迷恋是情欲了?"

"这个,不是..."他沉默了.

我也不太清楚他想说什么,不过就有一件事情想知道."你呢?对我怎么了?"

"...爱."

"对hyde哥哥呢,也是爱吗?"语气有点涩,虽然我已经尽量隐藏着我的感受.

"...是迷恋."

 

tetchan爱的是sa哥哥,迷恋的却是hyde哥哥--

--迷恋的是hyde哥哥,爱的却是sa哥哥.

如果说没有遇见他的话,恐怕我都不知道爱是什么了.迷恋和爱,我只能从经验摄取.我曾经就那么地迷恋自己的女友,却不曾爱过她.迷恋,和情欲不一样,不过通常只要是男的都不会发现的,尤其是像我这样非浪漫主义的人.只有遇到了思考精细的他,才被迫使用生锈了的头脑,想想吧.

这两种感情也很难具体解释.我想,tetchan迷恋hyde,是因为他那副欠K的漂亮脸庞和不可一世的态度,以及对tetchan的溺爱.而爱我,就是因为hyde不在的时候,他寂寞了.所以,才会爱上我.这和我帅不帅,态度好不好没关系,只要是温柔的,就可以爱.爱,是霸道的,迷恋,却是顺从的.所以,tetchan总爱挖苦我,把我的话变成笑柄,却把hyde当神,把他的话当圣经.

可是,我却不但想霸占他,也想顺从他的话,任他摆布.这样也能满足...

我,既爱他又迷恋着他.开始的时候,或许是爱他的吧...当他开始需要我,对我展现出灿烂的微笑的时候.迷恋他,是他依赖着我的时候,在和女朋友作爱想起他的那瞬间,开始迷恋他的.

我不知道迷恋还是爱比较好.爱和被爱,这是人人都向往的,即使迷恋也说成是爱.迷恋,或许没有爱强吧?因为我对于女朋友已经没有感觉了,而爱,却是用心去感受的.我从来都没爱过任何人,我只有迷恋过女人.而我第一次爱,竟然是他.

爱他,在抚摸他的时候,迷恋他,在他呻吟的时候.爱他,在侵入他的时候,迷恋他,在他体内射精的的时候.爱他,在进入睡眠的时候,迷恋他,在望着他睡觉的时候.

我不知道他的很多事情,比如他父亲是谁,他和hyde曾做过的东西,去过的地方,梦想是什么,偏好什么,都不知道.偏偏我却疯狂地爱他,神经质地迷恋他,因为了解的他的东西,却实在是太多了.比如说,他吃东西会幸福地微笑,他吃多少,喜欢吃什么(怎么都是吃的?).我都知道,都了解,都爱并且迷恋着.

***

"可怜的小孩子..."穿黑色大衣(好老土...)的大汉抱着一个松软的赤裸着的孩子的躯体,离开了公寓.

"这家伙,要怎么样处理?"

"....老板吩咐我们不要伤害他,让他继续睡下去吧."

***

"sakura,你醒醒..."

声音直接传入我的大脑.

"..."头好痛.睁大眼睛,看见高野和hyde的脸庞,却没有tetchan的行踪..."tetchan...tetchan呢?"

他们两互相交换了眼神,hyde几乎马上暴走:"你说过要保护tetchan的,却只知道吃他的豆腐...混蛋..."

"你们两个..."高野有些恶心地望着我."竟然都是变态."

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赤裸着,身上盖着了一件毛巾,大概是这两个人不忍心看所以才盖上去的吧.

"变态又怎么样了."hyde怒发冲冠,开始针对高野来了.

"不要告诉我,不但是小孩子,而且是小男孩都可以随便抱!"

"这不是要点!tetchan不见了!"我用毛巾包好了下身,头还是满痛的."如果遇到什么不是的话,怎么办?!"

"你快点去换衣服,笨蛋!我知道是谁做的!"hyde赏了我一巴掌,我竟然连看都没有看到就感觉到一阵痛."就是我那混蛋老头子!"

"混小子,你不要乘虚而入..."

"别吵了,你快点去穿衣服."高野听起来还算冷静,他直视着hyde,问道:"你...知道是谁?"

***

"不...不要..."红发的小孩脸上是惶恐的神情,蠕动着的身子僵硬地仿佛在抗拒金发男子指尖的接触.

"像你这样的小孩,只供摧残罢了..."说着,狠狠地赏了他一个巴掌.

"啊啊...你,你究竟是谁?我不认识你..."

"你当然不会认识我,因为我是你的亲生爸爸."

"爸...爸爸?!"

"没错.hyde并不是我亲生的儿子.因为hyde反而长得比较像我,所以才选择了hyde.事实上,你是我的孩子,也是供我摧残的宠物."

"...我...我不是宠物."

"其实,sakura是我的部下,我知道你和他一起住的时候,感到很惊讶呢.他也毫不犹豫地收了我一笔钱..."

"不...不可能,sa哥哥绝对不会这样做的!"无助的声音和颤抖着的身躯,被压在高大的男人身下,恐怖感逐渐散播出种子.

"你问他,那比钱究竟是怎么花的呢?"

"...骗...骗人...."两道泪痕,直接划过tetchan的双颜.

"而你,就是供摧残的贱货,和你妈妈一样,生出来就是贱的.所以你才会讨厌你妈妈姐姐们吧?因为你和他们一样,是最卑贱的...说是没父亲的杂种,却是被父亲遗弃的儿童天才.天生失去应有的地位的人,是比生出来贱的还卑贱吧?"

"..."tetchan闭上双眼,按在身上的双手,已失去了挣扎."hyde哥哥...救命..."

"而hyde虽然学了功夫,还是斗不过我的手下...你的hyde哥哥,即使有心也没有能力保护你.他...自身难保呢.还是说,你希望用他的命交换?"

tetchan不语,身体更加僵硬了,却在Gackt粗鲁的动作中,迷恋着受耻辱的感觉,爱着恐怖的感受.

耻辱是用全身,恐怖是用心...

...因为贱,所以才会迷恋如此完美的hyde哥哥...

而sa哥哥呢?究竟是为何才会爱上sa哥哥呢?

***

当我们闯入hyde父亲在日本的郊外别墅里的时候,竟然半个人影都不见.

"可恶,可恶,可恶..."

"妈的,你有万没完?"听hyde喃喃自语的身影,我几乎气炸了."都没有人,该不会是圈套?!还是,在别的房子里?"

"我那老头子还不会笨到要自己的部下伤害儿子!而且,我只知道有这么一间!只怕..."

"...死乌鸦嘴,你给我安静!"尽管我跑得气喘吁吁地,还有精力向他怒吼道.

"你...!"

"你们吵什么,这个时候还吵!"高野也生气了."他妈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..."

真的,对高野十分不公平.于是我们两个又沉默了.每一扇门都踢开,都没上锁.直到最后一扇门,最豪华的那扇门,开启的时候,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.

水晶灯下用皮带悬挂着的,赤裸的tetchan,满身淤血,嘴角旁也有一丝血迹.膨胀的分身套上了皮革,枫叶颜色的双股间,残留着爱液的遗迹,下身因震动器开着而陆续颠簸着.

"死老爸...!"hyde激动地扑了上去;高野拦住了他.

那瞬间,我发现,自己的心碎了.爱,竟然能将心粉碎掉...

解开了皮带,揉着他那双手.一点也不孩子气的,青年的双手,想起了他并不是单纯的小孩子,只是选择做小孩子罢了.

他睁开迷蒙的双眼,始终是那么依恋的表情,彻底的依赖,欣慰地笑了.

"tetchan...迷恋着hyde哥哥,爱的却是--"

这时的高野已放开了hyde,那小子看也不看我一眼,大骂道:"死熊猫,你真的想害死他!"

"不...啊..."抬起了tetchan的双腿.

"一下子就好..."hyde完全无视我的存在,温柔地亲了他的面颜,缓缓地将异物从他双股之间抽出.我也配合地将皮革解开了,tetchan未成熟的爱液溅至我脸上.

看着hyde抱起他的模样,有些吃力,却还是不肯让我碰触tetchan.高野拍了拍我的肩膀,递纸巾给我,我竟然用来擦泪.

hyde痛不欲生的表情,着急的,不顾一切地把他抱着."客厅有电话,快去叫救护车...!"

"我已经打了."高野静静地回复,不忍地望着tetchan已昏迷了的脸."...我去看有没有他可以用的衣服..."

"...暂时用我的外套吧...."

我想,hyde的感情,其实和我的一样吧.可是,tetchan爱的是我,迷恋的却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