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加 一 不 等 于 二
hidoko Matsumoto
28.6.2001 thursday
背 景 音 乐 播 放 的 是 Ｏ Ｍ Ｄ 的 Ｆ Ｏ Ｒ Ｅ Ｖ Ｅ Ｒ ， 在 轻 巧 的 节 奏 下 一 个 充 满 动 感 的 人 形 往 书 桌 跨 去 。
轻 快 的 拍 子 和 调 子 ， 已 经 失 去 了 意 义 ， 却 突 然 意 识 到 ， 在 里 面 的 悲 哀 …
“ I never know, I never know, I never know why … ” 优 美 的 声 音 轻 轻 哼 着 。
“ You make me wanna cry … ”
长 长 的 肢 体 ， 一 手 拉 着 围 巾 ， 仍 然 沾 著 水 滴 的 肩 骨 光 滑 如 鳞 片 ， 柔 软 的 头 发 在 橘 色 灯 光 下 光 泽 满 溢 。 片 刻 ， 细 长 的 手 指 停 留 在 桌 上 的 白 色 信 封 ， 信 上 写 明 他 的 名 字 ， 地 址 ， 贴 了 邮 票 ， 盖 了 邮 印 ， 却 没 有 来 信 者 的 地 址 和 姓 名 。
从 刚 才 开 始 ， 他 对 这 封 信 已 经 没 有 好 的 印 象 了 。
本 来 不 想 读 ， 因 为 觉 得 开 和 不 开 没 有 什 么 大 不 了 ， 而 现 在 手 指 却 不 由 自 主 地 伸 向 它 。
用 来 打 开 信 封 的 刀 片 割 破 了 自 己 的 指 尖 ， 一 滴 鲜 血 ， 隐 隐 作 痛 。 心 头 责 备 自 己 为 何 这 么 不 小 心 。
当 信 纸 取 出 的 时 候 ， 他 怔 住 了 。
白 色 的 ， 松 香 的 信 纸 ， 简 单 却 优 雅 。 似 乎 在 哪 里 见 过 的 字 体 。
… 忘 记 了 音 乐 的 存 在 。
他 轻 轻 坐 在 椅 子 上 ， 开 始 阅 读 。
Ｔ Ｏ Ｔ Ｅ Ｔ Ｓ Ｕ ：
你 现 在 生 活 得 好 吗 ？ 工 作 是 否 很 忙 呢 ？
对 现 在 的 你 的 近 况 不 太 了 解 ， 一 切 都 是 那 个 小 鬼 Ｈ Ｙ Ｄ Ｅ 告 诉 我 的 。 在 作 队 长 过 后 我 才 发 觉 实 在 是 不 容 易 ， 而 且 不 能 迟 到 ， 总 得 作 个 榜 样 ， 而 且 都 是 我 最 忙 ， 因 为 如 果 太 幽 闲 的 话 会 对 我 的 队 员 感 到 内 疚 。
如 果 要 我 从 头 说 起 的 话 ， 我 会 认 为 你 是 最 可 靠 的 人 ， 虽 然 对 于 现 在 的 事 都 觉 得 遥 不 可 及 。
… 写 的 是 不 是 很 怪 ？ 这 封 信 。 你 是 知 道 我 讨 厌 写 信 的 。
当 然 ， 无 风 是 不 会 起 海 浪 的 ， 我 想 我 还 是 进 入 正 题 比 较 好 。
你 是 知 道 的 ， 我 和 Ｈ Ｙ Ｄ Ｅ 现 在 还 有 联 络 ， 虽 然 都 很 少 时 间 。 昨 天 假 期 ， 为 了 庆 祝 “ 不 知 道 什 么 理 由 ” ， 我 们 去 喝 酒 。
你 知 道 喝 酒 这 码 事 ， 是 让 人 容 易 醉 的 。
我 不 知 道 怎 么 告 诉 你 ， 所 以 我 还 是 告 诉 你 我 们 说 过 的 话 。 因 为 我 不 肯 定 我 的 记 忆 不 会 有 错 误 ， 而 且 为 了 方 便 ， 我 将 浓 缩 的 部 份 告 诉 你 ， 恕 不 详 解 。
我 们 说 的 东 西 ， 你 是 知 道 的 ， 是 分 享 一 些 关 于 我 们 的 价 值 观 ， 现 况 ， 感 情 之 类 的 。
这 些 对 我 们 来 说 并 不 是 日 常 话 题 ， 因 为 我 们 除 了 很 少 见 面 以 外 还 有 这 种 事 情 是 很 难 说 出 口 的 。 我 想 如 果 不 是 醉 了 ， 他 也 绝 对 不 会 告 诉 我 ， 虽 然 我 可 以 去 猜 。
总 之 ， 我 们 说 的 东 西 … 关 于 他 的 事 。
开 始 我 们 谈 的 是 他 的 婚 姻 ， 你 知 道 ， 恭 喜 的 话 ， 寒 喧 寒 喧 一 下 ， 以 便 喝 酒 。
以 下 是 他 非 常 醉 的 时 候 说 的 。
“ 喂 ， 其 实 我 并 不 是 很 喜 欢 她 。 ”
“ 就 是 很 爱 她 罗 ？ ” 我 这 么 答 他 。
“ 不 是 ， 不 喜 欢 也 不 讨 厌 ， 有 如 对 待 自 己 一 样 。 没 分 别 。 ”
“ 自 恋 狂 。 ”
“ 有 点 ， 不 过 我 最 爱 的 人 是 让 我 觉 得 自 己 并 不 是 垃 圾 的 人 。 ”
“ 你 是 垃 圾 ？ ”
“ 当 然 不 是 。 不 过 我 有 时 候 觉 得 很 像 。 像 这 样 结 婚 ， 有 许 多 事 情 没 有 处 理 好 ， 你 是 知 道 关 心 我 的 人 很 多 ， 如 果 现 在 不 结 婚 的 话 我 是 令 人 担 心 的 ， 也 是 时 候 了 。 不 过 怎 么 说 都 还 是 伤 害 了 他 。 ”
“ 他 ？ ” 其 实 我 已 经 知 道 了 ， 只 是 想 听 他 承 认 。
“ Ｔ Ｅ Ｔ Ｓ Ｕ 。 ”
“ 他 啊 。 ”
“ 我 … 一 直 没 有 意 识 到 。 这 种 事 情 如 果 伤 害 他 的 话 ， 对 他 来 说 便 根 本 是 禁 忌 。 保 护 自 己 的 需 要 。 我 一 直 也 是 ， 不 过 … … ”
“ 嗯 ？ ”
“ 我 太 迟 钝 了 ， 爱 得 太 深 ， 等 想 自 拔 的 时 候 我 已 经 受 伤 了 。 像 这 样 生 活 ， 仍 然 能 够 爱 ， 已 经 是 奇 迹 了 。 不 过 他 似 乎 和 我 不 同 ， 我 是 欺 骗 自 己 不 能 爱 ， 等 到 我 发 现 自 己 在 爱 的 时 候 ， 已 经 没 办 法 脱 身 。 而 他 很 聪 明 ， 真 的 … … 爱 一 点 点 ， 如 果 稍 有 不 对 劲 便 可 以 收 手 。 ”
“ 因 为 他 ， 以 前 受 伤 太 多 次 了 。 ”
“ 直 觉 和 推 理 。 ”
“ 我 也 是 。 告 诉 你 ， 就 算 对 他 说 明 了 结 婚 只 是 仪 式 而 已 ， 他 也 不 会 相 信 。 ”
“ 结 婚 是 束 缚 ， 笨 蛋 。 ”
“ 我 知 道 。 所 以 我 才 束 缚 于 无 法 束 缚 我 的 人 。 ”
“ 喔 。 爱 也 是 束 缚 吧 。 一 般 的 人 无 法 分 得 清 两 者 之 间 的 关 系 。 ”
“ 以 前 ， 我 也 是 。 以 为 一 直 要 和 自 己 心 爱 的 人 结 婚 ， 浪 漫 主 义 嘛 。 两 人 的 观 点 不 一 样 ， 容 易 产 生 误 会 ， 我 们 就 是 这 样 一 直 到 现 在 ， 你 不 管 我 我 不 管 你 ， 极 端 一 点 就 是 连 碰 都 不 碰 ， 都 是 我 主 动 的 。 这 样 很 累 ， 不 过 必 须 追 求 ， 否 则 会 完 全 的 失 去 。 ”
“ 那 么 ， 现 在 的 情 况 … ？ ”
“ 他 不 理 我 。 就 这 样 ， 一 副 叫 我 远 离 的 模 样 。 我 也 没 办 法 ， 终 究 是 我 的 错 ， 他 不 想 听 我 解 释 。 以 前 以 为 还 不 会 就 此 完 蛋 。 现 在 却 似 乎 完 全 没 得 救 了 。 ”
“ 那 么 ， 你 不 告 诉 他 ？ ”
“ 我 无 法 。 ”
“ 很 伤 心 ？ ”
“ 嗯 。 ”
“ 白 痴 一 个 。 ”
“ 我 也 这 么 认 为 … ”
后 来 就 是 他 喝 太 多 ， 我 们 回 家 ， 他 在 我 家 过 夜 ， 吐 个 满 地 。
早 上 又 忘 记 了 。
虽 然 看 他 的 微 笑 ， 和 以 前 没 有 分 别 ， 都 是 那 种 幸 福 的 Ｃ Ｈ Ｉ Ｐ Ｍ Ｕ Ｎ Ｋ 样 子 ， 可 是 ， 他 不 笑 的 时 候 ， 我 觉 得 他 很 痛 苦 ， 而 且 看 他 昨 晚 说 话 的 样 子 就 知 道 了 。 他 是 很 想 哭 的 。
你 知 道 吧 ？ 身 为 男 人 的 重 责 。 我 想 你 也 应 该 去 了 解 一 下 。 我 知 道 这 不 关 我 的 事 ， 我 的 鼻 子 太 长 ， 吃 饱 没 事 做 ， 又 老 实 得 老 被 人 家 作 弄 。
可 是 像 你 这 样 一 点 都 没 胆 ， 是 男 人 的 话 ， 拿 出 一 点 魄 力 来 呀 ！
是 男 人 的 话 ， 别 胆 小 到 为 了 保 护 自 己 而 伤 害 别 人 。
就 这 样 了 ， 我 管 太 多 闲 事 了 ， 再 见 。
Ｓ Ａ Ｋ Ｕ Ｒ Ａ 启
２ ８ ／ ６ ／ ２ ０ ０ １ ， 星 期 四
当 Ｔ Ｅ Ｔ Ｓ Ｕ 的 眼 睛 抬 起 来 时 ， 发 现 是 蒙 蒙 的 ， 湿 湿 的 。
一 个 人 在 痛 苦 ？ 这 也 不 是 Ｈ Ｙ Ｄ Ｅ 的 错 ？ 他 不 也 没 有 魄 力 么 ， 怎 么 都 不 把 话 说 清 楚 ？
怎 么 ， 就 算 是 爱 著 的 ， 也 无 法 传 达 ？
最 起 码 ， 他 了 解 了 … … 现 在 ， 如 果 要 从 新 开 始 … 或 许 已 经 没 有 可 能 了 。
他 摊 坐 在 椅 子 上 ， 手 指 松 开 了 ， 信 纸 落 在 桌 面 上 。
“ So it always ends the same
There's no one else to blame
But I'd die
If you would call my name
Oh yes I'd die
If you would call my name … ”
再 度 轻 哼 着 ， ＯＭＤ 的 Ｃ Ａ Ｌ Ｌ Ｍ Ｙ Ｎ Ａ Ｍ Ｅ … …
＊ ＊ ＊
番 外 结 局 ：
由 于 Ｔ Ｅ Ｔ Ｓ Ｕ 受 了 太 大 的 刺 激 ， 马 上 去 和 箱 子 结 婚 ， 遇 到 泪 水 满 框 的 海 豆 …
当 晚 如 下 ：
Ｈ Ｙ Ｄ Ｅ ： Ｏ Ｈ ， 你 也 是 结 婚 了 ， 没 有 理 由 说 背 叛 了 吧 ！
Ｔ Ｅ Ｔ Ｓ Ｕ ： 还 不 是 你 的 错 ！ 是 男 人 的 话 ， 拿 出 魄 力 来 ！
Ｈ Ｙ Ｄ Ｅ ： 好 ， 魄 力 ！ 你 要 的 魄 力 ！ （ 将 Ｔ Ｅ Ｔ Ｓ Ｕ 推 倒 于 床 上 ， Ｓ Ｍ 自 行 想 像 ）
Ｔ Ｅ Ｔ Ｓ Ｕ ： 哇 … 痛 … … 嗯 … 嗯 嗯 啊 ─ ─ （ 高 潮 ） … 死 Ｓ Ａ Ｋ Ｕ Ｒ Ａ ， 臭 Ｓ Ａ Ｋ Ｕ Ｒ Ａ … 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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